新聞二A 蕭凱堯

  

作業一

與撒旦對話
地獄第六層:信奉異教邪說
  人物:史賓諾沙

  

  在睡夢中,我來到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只有白色地板和藍色天空的地方。我不記得我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只記得我是被一道從天而降且刺眼的白光所吸引,白光由遠而近的從天邊向我而來,來到我面前便停住了,在我還搞不清楚這是甚麼狀況的時後,光裡發出了足以憾動大地的宏亮聲音對我說話,使我不得不烏住耳朵!那聲音說:「進來吧!這裡有你想知道與你不知道的一切事物!」雖然我極度的抗拒想進去的衝動,但彷彿有一隻巨大的手掌,從光裡伸出來將我緊緊的抓住並往裡面拉近去了。我便來到這一望無際的地方。

  我看看四周,除了廣大的白色地板,藍色的天空與快速流動的雲,甚麼也沒有!我心想:「怎麼辦?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這裡是那裡?我該怎麼回去?」正當我滿腦的疑問與不解的時後,我感到我耳後有一股陰涼的氣流劃過,我猛然轉過頭,甚麼也沒有,再轉回頭時,一個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說不出話來!我沒有辦法分辨那人是男是女,我感覺到他的出現使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時間的鐘擺,由於他的出現全部停止流動了,就連天上快速流動的雲也全部靜止了,就好像一幅圖畫似的。

  「這裡是地獄。」時間的鐘擺由於他開口而繼續運轉。我連忙回過神,腦袋一片渾沌,我跌坐在地上。那人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他的臉與我貼的很近,近到我可以感到他的鼻息是那麼異常的寒冷,他說:「我剛說了,這裡是地獄!」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這裡怎麼會是地獄?我死了嗎?地獄不是應該是黑暗、有成千上萬另人心碎的哭喊聲及幾千幾百萬受罪的人們嗎?「你到過地獄嗎?」那人又說話了,我瞭解了他有知道我心裡面想甚麼的能力。我搖搖頭說:「沒有。可是我看過神曲裡但丁對地獄裡的描述。」那人淺淺的笑了一下:「千年前,曾有個男人遊歷過地獄、煉獄、和天堂。我想你指的就是他吧!的確!他當時對地獄的描述是如此的貼切!寫的大家一愣一愣的!幾千年過去了,人類的智慧不斷的累績,歷史的詩句還在繼續的寫,人們對地獄的描述是千奇百怪!說穿了,人們不過是依據自己在世的痛苦經驗來朔造地獄的情況!說起來諷刺,原來地獄是人類創造的呀!」

  我說:「照你這麼說,你認為若不是透過人類感官痛苦的體驗,地獄將不復存在?」他說:「可以這麼說!像你們人世間所說的「上帝」,就是只花五秒鐘就把我打下來的那個人。」我驚聲的對他叫到:「你是撒旦!?」他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而繼續說下去:「你們人類想像上帝是一個無限『智慧、聰明、善良的事物』,那麼『上帝』這個觀念就是由某個無限智慧、某個無限聰明、及某個無限善良的事物共同組成的一個『綜合觀念』。同理可證,你們對『地獄』也是如此,無限『黑暗、邪惡、痛苦的淵藪』。如果你們不知道何謂黑暗、何謂邪惡、何謂痛苦的話,你們絕對不可能形成這樣一個對地獄的觀念。」

  我有點搞不清楚撒旦對我所說的那些,感覺好像覺的他是想說服我地獄並不存在!可是他剛明明跟我說我是在地獄!但現在這個場景可是一點都不像,這一切對我而言都是一個未能解開的迷!我想要解開這個謎,我想我來到這裡,已經註定了我將碰到些甚麼人。我整理了我的思緒,試探的問撒旦:「你若是撒旦,不是應該在地獄的最底層受罰嗎?為甚麼還能在這邊出現呢?」撒旦的眼神與我的雙眼交會,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卻讓我感到經歷了幾世紀那麼久,他說:「你能證明我曾在地獄受上帝的懲罰嗎?我只能告訴你一塊煤炭放在火上也可能不會燃燒。」他又說:「我將扮演千年前帶領但丁遊歷地獄的維吉爾的角色,帶你體驗不一樣的『地獄』!你將會碰到一些人,一些你們所謂在地獄受苦的『罪人』由他們來告訴你他們下地獄的想法。」

  話一說完,撒旦對著天空,口中念念有詞,忽然,我前面出現了四道門,門是獨立在地上的,後面並沒有任何支撐,這讓我感到很神奇。「這四道門分別是「無節制罪」、「暴力罪」、「對非信任者的欺詐罪」、「信任者的欺詐罪」的路口。」撒旦對我解釋到。原來這些門是通到地獄裡的各個地方,並不用像以前一樣一定要從地獄門經過阿刻隆河才能到達地獄內部!因此也可以減少不少的時間。撒旦對我說:「我想要你見一個人。」便把我帶進了其中一個門。在我跨進門一步,就踩到不同的土地,我抬頭一看,雄偉的狄斯城就矗立在我的面前,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這麼高的建築物。這時我馬上就知道了,撒旦要我見的是世人所謂信俸異教邪說者。

  我發現,在這一層裡,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所有的罪人都躺在燒的火紅的墳墓裡受懲罰,而是所有人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寫著自己所信俸的宗教的精義。撒旦對我說:「這些人信奉異教邪說的人死後來到這裡,就會知道自己的信仰在未來是否會興勝或衰敗!只可惜,通常是衰敗的較多。因此,他們在這裡寫著他們所信仰教義,深思他們的信仰為何不能為世所用呢!」撒旦領著我到了一個老者的身邊,請他與我說明他為何會到這裡受懲罰。

  老者停下筆,推了推他的老花眼鏡看了我一眼,他說:「我的名子叫史賓諾沙,生於一六三二年,死於一六七七年,是阿姆斯特丹的猶太人且是個哲學家。我因為發表異端邪說而被逐出教會。死後便來到這裡。我認為基督教與猶太教之所以流傳至今是因為透過嚴格的教條與外在的儀式。我否認了聖經都是受到上帝啟示的結果。」我有點困惑並請他講解詳細。他說:「在當時,我建議人們在閱讀聖經時要記得他所撰寫的年代並且要用『批判』的心態來閱讀,如此便會發現經文中有若干的矛盾之處呀!比如『新約』的經文代表的是耶穌,而耶穌又是上帝的代言人。因此耶穌的教誨代表基督教已脫離正統的猶太教。耶穌宣揚『理性的宗教』,強調愛甚於一切。我認為這裡所指的『愛』代表上帝的愛與人類的愛。可是,後來基督教本身也淪為一些嚴格的教條與外在的儀式。」

  聽完老者說的話之後,撒旦說:「到了最後,連史賓諾沙自己的家人也與他斷絕關係。他們以散布異端邪說為由,剝奪他的繼承權。這點令人備感諷刺,因為很少人像他一樣這樣大力鼓吹言論自由與宗教上的寬容精神。」

  在知道了這位老者的事情之後,我感到有點哀傷。覺的此人生不逢時,有如此偉大的新觀念,卻為舊體制所抵制。最後卻淪落到此,真是有點替他不捨。撒旦說:「走吧!我們到下一站去吧!」

  

作業二

與撒旦對話
地獄第八層第四囊:預言者
  人物:達爾文

  

  我們離開的狄斯城後,又回到了我們最初的起點。白色的地板依然潔白,天空上也是那樣的蔚藍,雲朵快速的流動感覺像告訴我們時間是不停的在流逝的。雖然我現在已離開剛才的那個地方,可是思蓄卻還是停留在老者與我的對話之間。這時,我忽然體會到一件事情,就是地獄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來自人們心裡內在的負面想法!人們不願承認錯誤是由自己所產生,便將所有的責任加諸在一個由人們所虛構的一個地方。為了使別人不再犯過去所犯的罪惡,將這些錯誤的行為給與一合理化的歸納,地獄便由此而生。

  這時後我有點悲從中來,認為既然是如此,「一世人勞苦奔忙有何益?」撒旦皺著眉頭向我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這是魔鬼說的話!」「魔鬼?」撒旦繼續說著:「就是歌德作品《浮士德》裡面的曼菲斯多弗里斯。」還是不太瞭解其中意義,請求撒旦為我說明白。他說:「浮士德死時,回顧他的一生,他用一種勝利的語氣說:『此時我便可呼喊:停駐吧!美妙的時光!我在人世的日子會留下印記,任萬代光陰飛逝也無法抹去,我在這樣的豫感中辛喜無比,這是我身命中最崇高的瞬際。』」我說:「很有詩意!」撒旦說:「可是後來輪到魔鬼說話了。浮士德一死,他便說:談到既往,不過是蠢話一句!過去的已經過去,消失在虛無裡,一切又從零開始!一生勞苦奔忙有何益?到頭終究須把眼兒閉!『消逝了』這個謎可有盡期?正彷彿一切不曾開使,若有回頭從新活過的一天,我情願選則永恆的太虛。」

  我比較喜歡第一段。即使生命結束了,浮士德仍舊認為他留下的足跡是有意義的。撒但說了:「其實要知道人的本質,就要討論到生命的起源!人們認為,世界是由上帝所創造的,花了七天的時間,便完成這偉大的作品。不過,我們能相信這一切嗎?上帝在創造人類的時後,有把智慧賜與給人們嗎?還是說因為原罪,導致人一出生,就必須背複著千百年以前的惡呢?說到這裡,我必須再帶你見一個人!」說完,他推開了通往第八層的門,也就是「對非信任者的欺詐罪」。

  我們到了第八層的第四囊!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懲罰「預言者」的地方!我腳一踏入這裡的土地,一股惡臭向我襲來,我意識到這好像是動物糞便的味道!難到這些預言者的下場,都變成了各種型體的動物?我跟撒旦後面,他走進了一條充滿泥濘的小路,我的鞋子被地上的泥巴沾的到處都是,仔細一看,泥巴裡還有許多正在扭曲的小蟲呢!看著我是不斷起雞皮疙瘩。路越走越窄,兩旁的蘆葦是越來越高,快到出口的時後,那蘆葦簡直是我身高的兩倍高。

  忽然一陣強光從出口射進來,亮的我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習慣了光亮,我慢慢睜開了眼睛,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這裡竟然是……竟然是一座動物園!!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地獄裡怎麼會有動物園,難到地獄有對外開放嗎?

  誰會想來地獄逛動物園呢?我跟撒旦朝著前面的路往前走,我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十分驚奇的看著周遭!這裡充滿許多千奇百怪的動物,有我們看過的,也有我們所沒有看過的!一些在人世間絕跡的動物,都出現在這兒了!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搭上了諾亞的方舟一樣。

  接著,我們來到了座落於動物園中央的一棟圓形的建築物,他的屋頂直衝雲霄,使我看不清上頭到底是甚麼,不過我到是看到很多巨大的鳥類在屋子內飛進飛出。撒旦敲了敲門,我聽到裡頭有很多豬的叫聲。接著有個人出來應門了!「你們好,歡迎光臨地獄裡的動物園,我的名子是達爾文。」我一聽到他的名子,就知道了撒旦要我來這的原因了!達爾文領我們進門,一進門,我發現我們就到了屋子的頂樓了!這真是很奇妙!往外一看,發現整個地方就是一大片的森林,就好像亞馬遜熱代叢林一樣,而我們正處在森林的正中央。

  達爾文對我說:「你之所以來這是想要了解人的吧!」我問他:「你為甚麼會來到這呢?」達爾文笑著回答說:「因為我研究進化論,你知道的,在一個長期封閉的社會裡,太過於新穎的論調難免會被守舊派的所排斥,所以我就來到這啦!哈哈哈。」達爾文好像對來到地獄裡不以為意,我想也是,看到這裡有那麼多的動物,就算是在地獄也沒關係了。接下來,達爾文開使跟我述說進化論。

  「我們一樣一樣的談。我在《物種起源論》一書中提出兩個理論。首先,我認為既存的所有動植物樣式都是依照生物進化法則,從較早期、較原始的形式演變而來的。其次,則是生物進化乃是自然淘汰的結果。」他接著說:「我們還是先來談談進化的概念好了,這個觀念其實並不很新鮮。早在一八八○年時,某些領域的人士就已經開使普遍接受生物進化的觀念。為主要的是一個叫作法國的動物學家拉馬克,他就住在森林的另一邊,我們姑且先不談他。甚至,我祖父伊拉斯穆思•達爾文就已經提出動植物是由某些少數原始物種進化而來的觀念。可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明進化的過程是如何發生的,因此教會也就不會認為他們是很大的威脅。」

  我說:「那你就是了嗎?」

  「沒錯,而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在當時,無論教會還是科學界都堅決相信聖經中所說的所有植物種類都不會改變的說法。他們相信上帝一次就造出了所有的生物。而基督教的這種看法也與柏拉圖和亞里斯多德的學說一致。」

  我又問了:「那麼那些化石被發現是怎麼說呢?」

  達爾文笑著說:「問的好!他們當時認為這些化石是被人類或動物扔在那兒的,也有人相信那些化石和海洋生物的遺跡是上帝故意安排的,目的在讓那些不信神的人走入迷途。」

  「大多數地質學家相信一種『大災難理論』,他們認為地球曾遭遇過大洪水、大地震等大災難,導致所有的生物都被毀滅。再聖經中諾亞方舟的故事也有類似的記載。他們相信,在每次天災後,上帝會在重新創造更新、更完美的動植物,以延續地球生命。」

  「我以我的論調來解釋我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之物種起源論』。我們可以說地球生物進化的『原料』就是同一種生物之間不斷出現的個體差異,再加上子孫的數量龐大,以致只有一小部份能夠存活。而進化的實際驅動力則是生存競爭中的自然淘汰作用。這種淘汰作用可以確保最強者或「最適者」能夠生存下來。」

  我說:「這聽起來很合理,可是當時的人們對此抱甚麼樣的看法呢?」

  他說:「它引起了激烈的爭辯。教會提出強烈的抗議,科學界則反應不一。畢竟,我的理論把上帝與世界之間的距離拉遠了很多。不過,也有人宣稱,創造一些具有進化能力的生命比起創造一些固定不動的生物更偉大。」

  突然,我看到地面上有兩個人,是一對男女,手牽手在走路。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的。「那是亞當和夏娃!」撒旦說。他們很快的消失在森林裡。我問達爾文:「你也相信人類是從動物進化而來的嗎?」達爾文回答到:「我曾提醒大家注意人與動物之間許多極為相似之處,並提出一個理論,認為人與人猿之間必定是在某一段時間由同一祖先進化而來的。」

  這時,撒旦說話了:「達爾文的理論提出後,當時的人們突然不得不重新條整他們對於『創世紀』的看法。因為當時被推翻的不僅是上帝造人的說法。達爾文理論的重點也在於人是由一些偶然發生的變化所形成的。更遭的是,達爾文使的人變成生存競爭這種冷酷事實下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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