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三  高慧菁

作業一

序曲:遇到維吉爾

地獄第七層懸崖下:神棍

 

  我在接近懸崖的地方看見一個影兒朝著我走來,我不認得他,他卻先開口了:「我是那位帶領但丁走過地獄和煉獄的嚮導,現在我來領導妳走過這驚奇的旅程。」我太過於驚訝,也不禁的面露疑色,不待我問,他又開口答道:「既然我們都是那崇高力量的子民,那麼語言對我們而言又會造成什麼樣的阻礙呢?」

  我和我的嚮導一面走一面談:「經由但丁《神曲》的描述後,我大致了解這三個境界的構造。但我想了解除了曾帶領過但丁外,您還有再帶領其他人遊歷過這些地方嗎?」維吉爾回答我:「從但丁的時期一直到最近,我都未曾再帶領任何人遊歷。不過最近除了必須做妳遊地獄及煉獄的嚮導外,我可能必須再多走幾趟。」

  見到維吉爾面露疲憊的表情,我便不再多問下去。走沒幾步路,我瞧見懸崖下發出金色卻略帶混濁的光芒,並不像但丁所描述的地獄全是黑暗的,這樣的光芒如果要我描述的話,是有些像傍晚與夜的交替,像夕陽餘暉但卻不那麼明亮,又似帶有一點的灰摻雜其中。還未到懸崖邊,我又聞到了一陣陣令人作噁的味道,有點像是肉腐敗後變酸臭的味兒,也有些像是死老鼠屍體腐爛後所發出的臭味。

  我不知該不該向我的嚮導提出疑問,我擔心他會太過於勞累,但他卻像察覺出我的心思般地說:「妳有何疑問,但說無妨。解答妳的問題,使妳感到滿足是我的使命。」聽到他這麼說,我便安心許多。我開口問道:「這些是什麼樣的光芒?又是什麼樣的臭味?為什麼我會直接來到這座懸崖邊,而不是像但丁一樣一層層的走來呢?」維吉爾微笑著說:「不要這麼急。我先回答妳最後一個問題吧!因為時間不夠的關係,所以我們只挑但丁他曾漏看掉的地方,也就是懸崖邊。至於他為什麼會漏看,我想妳也應該了解。他在騎上格呂翁的時候是那樣的害怕,以致讓他錯失了一些該看卻沒看到的,現在妳會來到這裡,也是為了要使地獄的構造和所懲罰的罪行更加完整。現在,妳不要害怕,和我一起騎上格呂翁吧!但妳必須睜大眼睛看個仔細,看看懸崖邊還有著什麼樣不知羞恥的東西。至於妳其他的兩個問題,我等會兒再向妳解釋清楚。」

  我跨上格呂翁,維吉爾則坐在我的後方。格呂翁在懸崖邊緩緩的升起,開始往懸崖下飛去,我抓著格呂翁的背,並不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刺激,瞪大了眼睛急欲知道在懸崖邊的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東西?漸漸的我開始了解原來我所看到的光芒和聞到的惡臭是由這些東西所發出的。他們個個就像壁虎攀在牆上一般的緊附在懸崖邊,手指緊緊的抓著懸崖壁,指甲甚至還因抓得太過用力而滲出了血水。維吉爾吩咐格呂翁往崖壁更靠近一些,好讓我能看得清楚。我看見他們發出金色略帶混濁的光,全身似乎貼滿了金箔,但靠近一看卻使我嚇了好大一跳,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並感到反胃;他們的身體長滿了蛆,不時有蒼蠅在附近繞來繞去,全身的肉已腐爛且長滿膿瘡爛疱,並發出一陣陣肉質腐敗後獨特的酸臭味道。我覺得這種味道令我作噁,雖然想捏著鼻子向維吉爾發問,但怕他會認為我沒禮貌而作罷!當我轉過頭時卻赫然發現維吉爾早已戴上了口罩,並伸手也給了我一個。等我戴好後,我的嚮導便對我說:「這些像壁虎一樣的靈魂是生前假借宗教之名,卻行斂財、騙色之實的;他們因假借神之名,所以外表發出金光,令人誤以為是神蹟而目眩神迷。但實際上卻是以詐欺為目的,所以崇高的力量懲罰他們使其腐敗。」

  原先緩緩下降的格呂翁此時卻停在半空,原來是一個靈魂轉過頭來,驚訝地看著我們。維吉爾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對我示意可以發問。於是我問他:「你是誰?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這靈魂再次抓緊崖壁,吃力地說:「俺是中國清朝乾隆時候的人,叫王任。俺的宗教派別可是自元以來信徒便流在民間,並以『真空家鄉,無生父母』八字為真言,書於白絹,暗室供之;便是人稱的『白蓮教』。咱們一開始以假治病為名,偽造經咒,惑眾斂財,進而倡言動亂將至而策動作亂。然而邪教之興起也是因為社會官吏腐敗、社會失衡,與人心動搖迷惑相關。就這樣的社會背景看來,妳的家鄉也漸漸步入了如此的階段,越來越多的人求助於宗教,使得像俺這樣的人也越來越多。妳瞧!這懸崖上都快擠滿了。妳們那兒也有一位斂財的佼佼者,連地方首長的夫人都信他!他自稱有分身的能力,還說本尊會發出神光。妳們那兒的法律都無法將他治罪,而他甚至還在大肆慶祝哩!但他不知道他終究還是無法逃出神的懲罰的。哈哈!如果將來妳有機會見到他,記得告訴他,要他趕緊下來陪俺,俺旁邊的位置可正是留給他抓的哩!」王任指了指一旁的空位給我看後又接著說:「不過那些信教信得入迷而被詐騙的信眾也不要以為自己無事,他們也是得接受懲罰磨練的,過不久妳便會在另一個境界中見到他們了。至於那位他的夫人信教過火的地方首長,以後他也會因為犯了另一種罪而進入第八層地獄第五囊中,被滾燙的瀝青煎熬地煮著,然後被鬼卒追著不准他翻身。好了!俺不再說啦!因為要分心和妳說話,俺都快跌下去了!」說完他便轉頭不再搭理我們,專心的緊抓崖壁,為免分心往下掉。我則和我的嚮導繼續騎著格呂翁往我的第二目的地前進。

────── 注釋 ───────

除了我之外,班上或其他班級應該也會有很多同學會讓維吉爾擔任他們的嚮導,所以最近維吉爾大概會被『請』出來很多次,因此維吉爾才會出現疲憊的表情與說出這樣的話。

再這裡的靈魂是假宗教之名,行詐欺之實的罪人。他們可能斂財也可能騙色。因假神之名,但並非真正的神蹟顯靈,所以外表才會呈現混濁的金光,但近看卻是蛆蟲蛀爛他們的身體,且惡臭薰天,象徵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王任,乾隆時期山東壽張人。以治病練拳,乾隆三十九年,號召徒黨於八月起事,襲城殺吏,連陷州邑。

宋七力,自稱可以分身,並能夠顯相,而他經常展示的顯像照片則自稱是其思想意識境相。他的思想隨其放光流露出天人合一的境界。而他被指控涉嫌詐欺的案則被台灣高等法院二審改判無罪,引起社會大眾喧然。宋七力也因被判無罪而在自己的網站中大肆表示慶祝之意。

指現任高雄市長的夫人游芳枝。游芳枝甚至還幫宋七力編著一本名為《分身》的書籍,加以宣揚宋七力的『本體』與『分身』的思想。

作業二

地獄第八層第七囊:偷竊

地獄第九層第二環:叛國

煉獄島海岸邊:神棍的信眾

 

  格呂翁載著我與維吉爾一路往地獄深層下去。這時我再度向維吉爾提出我的疑問:「為什麼是由格呂翁載我們下去呢?牠不用守在懸崖邊嗎?」但由於格呂翁飛得太快,風聲太大,所以維吉爾扯著嗓子在我後方大喊:「這是崇高的那位所賜予我們的優惠。祂恩准我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去遊歷我們必須去的地方。所以妳就先專心的看著下方有著什麼樣的靈魂,有疑問的時候我再來使妳滿足吧!」於是我便低頭往下瞧在地獄中是否有我認識的人。

  格呂翁飛快地繼續往下,就在第八層第七惡囊中,我見到有許多鬼魂與蛇混雜於其中,我突然看見一個穿著日據時代衣服的靈魂也在其中,於是我問維吉爾:「他是誰呀?為何會穿著我所熟悉的服裝呢?」「妳應該對他的名號有所耳聞,他就是在你們日據時代時經常竊取富人財物去救濟貧窮人家,讓日本政府傷透了腦筋的廖添丁。」我的嚮導如此回答道。但我又因此感到懷疑,於是我又再問:「廖添丁做的是善事啊!怎麼會落到地獄之中呢?」我的嚮導不耐其煩的再度向我解釋:「富人的錢也許並非取之有道,但他們自會受到其應有的懲罰,在凡世間的人類是沒有資格代替神聖來懲戒他們的;再者,廖添丁並沒有因為他偷竊了他人的財物而感到愧疚甚至是悔悟;第三,每個人在人世間的作為或是境遇,都有其各自的造化,而這是早就註定好的,其他人是沒有那個資格去改變別人的遭遇的,於是崇高的光對他的作為感到憤怒,所以才會將他判至地獄中受罰。」我的嚮導見我感到滿足後,於是我們便再繼續我們未完的旅程。

  過了巨人井後,就在科奇土斯湖上,我又見到了令我驚奇的畫面。我瞧見有鬼魂穿著民初時代的服裝,臉及身體都被凍得發青、發紫,並不住地發抖。我還未開口,維吉爾便先向我說明了:「妳現在看見那些像淋濕了狗般發抖的靈魂,便是在第二次世界失序時投靠敵國的賣國賊。這應該是妳再清楚也不過的!相信妳在妳的國家歷史中了解的比我了解的還多。」此時有個靈魂抬起頭來看我們,似乎是想聽聲音由何而來。我看見他瞪著眼睛,驚訝地看著我們,但格呂翁飛得太快,我還未仔細看他的樣子,便由他面前飛了過去。「剛才抬頭來看的是誰呀?他怎麼也穿著我所熟悉的服裝呢?」我問我的嚮導。於是維吉爾回答我:「他是在你們國家內最有名的賣國賊,在國家有難時卻反叛了自己的祖國,寧可當敵國的走狗,甚至還將自己的國家的領土主權出賣給了敵國,只為了換取敵國對其成立的偽政權的支持。他就是那汪精衛,相信妳應該聽過他的名字。」我恍然大悟,卻覺得可惜,早知道應該仔細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我卻錯過了這個可以看到「歷史名人」的機會。

  原本格呂翁飛得速度我還可以睜開眼睛看著下方有些什麼樣的鬼魂,但格呂翁卻忽然加快了速度飛行,就有如飛機一般地快,我閉起了眼睛,只能聽見風聲在我耳邊呼呼地吹過,我抓緊了格呂翁,心裡覺得好像在坐雲霄飛車一樣的刺激。此時,我發現格呂翁的速度慢了下來,似乎正在緩緩的下降,於是我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發現我們正在海邊。維吉爾突然開口道:「現在下來吧!接著我們必須靠自己去挖掘崇高的力量所要妳了解的。」於是我跨下了格呂翁,維吉爾則拍了牠一下,向牠示意可以離去,我聽見牠長鳴了一聲,似乎是想向我們道別,然後牠拍著翅膀,甩著尾巴,掉頭離去了。目送格呂翁離開後,維吉爾便催促著我向前走去。

  我和我的嚮導並肩走著,在走到懸崖時我被突然映入的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我看見一群看起來呈現痴呆狀的靈魂彼此相互依靠坐著。他們個個臉色蒼白,且表情呆滯。我好奇的想去問問他們之中的其中之一時,卻被維吉爾阻擋住,我不解地看著維吉爾,想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我的求知欲得到滿足。維吉爾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於是他開口向我解釋道:「這些坐在這裡看來痴呆的靈魂,是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回答妳的任何問題。他們是被剛才我們在地獄中所見到的神棍欺騙的信眾。」我聽到維吉爾的解釋後,感到更加疑惑了,於是我問:「他們是被欺騙的一方啊!為什麼還得受懲罰呢?」我的嚮導對我笑了一下後,說道:「他們對神的信仰早已偏離了正道,且不知道善用萬能的那位所賦予人類特有的理性加以思考,不了解信仰的真諦,因此有腦就如同無腦一般。於是崇高的天父因而對他們發怒,將牠們的腦袋掏空,使其腦中空空如也,剝奪他們的思考能力來懲罰他們,而這也就是他們的表情會如此呆滯,如同廢人一般。」

  「那麼他們會待在煉獄,也就是萬能的天父願意在最終時刻原諒他們的表示嗎?」我開口問道。維吉爾微笑地表示:「沒有錯。妳還算是個可造之才;崇高的力量也諒解他們是因信仰而步入歧途,雖然信仰錯誤,但仍情有可原,因此便讓他們進入煉獄接受磨練後,再進入天國享福。」聽完維吉爾的話後,我再度轉頭向那些沒有腦袋的靈魂看去,心中感覺十分複雜,雖然替他們在人世時被神棍欺騙而感到可憐,但也認為他們的確是該受到懲罰,因為他們確實浪費了人類的智慧,又昧於神棍所說的甜言蜜語。於是我轉頭走開,對於他們的憐憫之心也忽然消失殆盡。

  「我只能陪妳到這兒了!接下來的地方不是我可以去的,而且我也得趕緊去帶下一個人來遊地獄及煉獄,所以妳自己保重吧!」維吉爾說完便消失了。接著我見到一團光慢慢地接近,這團光越來越亮,也漸漸的行程一個女人的模樣,我看見她的頭上似乎戴著桂冠,穿著白色的輕紗,腳步輕盈的向我走近。

────── 注釋 ───────

①指上帝。

在這裡的是偷竊他人財物者。作者所見到的是日據時代的抗日英雄──廖添丁。

廖添丁是台灣日據時代,台灣彰化秀山庄人。廖添丁雖是一名小偷,但是他抗日、劫富濟貧的俠義行為則流傳於人民的心中,並在八里蓋了一座『義賊廖添丁』廟,奉祀不已。

在這裡作者所看見的是在戰爭時叛賣國家者,而將會見到靈魂便是汪精衛。

指第二次世界大戰。

汪精衛,原中國國民黨副總裁,親日派首領,後為漢奸。名兆銘,字季新。生於廣東三水。

現在作者來到煉獄外圍的海濱與懸崖邊,見到的靈魂則是被神棍欺騙的信眾。

指最終審判來臨之時。

 

作業三

遇見貝雅特麗齊

天堂(火星天):戰死的靈魂(抗 SARS 醫護人員)

 

  那位穿著輕紗的仙女面帶著微笑,輕啟朱唇,用著十分悅耳的的聲音,輕柔的說道:「我是貝雅特麗齊。接下來的旅程由我來帶領妳走過。」我對於她的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形象所震驚,僵硬地對她點了點頭後,便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去。

  「最近我和維吉爾都被許多要來此遊歷的人搞到心煩,但這是我們那位崇高的力量所指派的任務,所以我與維吉爾也不得不去完成。」貝雅特麗齊不知為何突然向我抱怨了起來,我面帶著羞赧的表情向她說:「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不願意這樣子煩擾你們,但這趟旅程也是我非去不可的任務。」貝雅特麗齊輕笑了起來,輕啟貝齒地對我說:「妳用不著緊張,也不用感到愧疚,我們都了解你們的苦衷,對於我剛才的抱怨,妳也不用放在心上。」說罷,她用著十分輕盈的蓮花步繼續向前行,而我則在後頭笨重地想要跟緊她的腳步。

  就在此時,我見到貝雅特麗齊用口哨吹了一聲後,便有一朵大型的百合花由天上降下,她先踩上花芯中後便呼喚我:「妳也趕緊上來呀!這邊還有足夠的位置,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聽見她的話後,我便快速的踏上百合花上,待我站穩之後,百合花就開始緩緩地升起。我驚訝於眼前的景象而說不出話來,也沉醉於百合花的香味之中。貝雅特麗齊似乎對我的蠢樣不以為忤,她笑著並溫柔的注視著我。待我回過神之後,我鼓起勇氣問了一個我深埋在心中許久的疑問:「請問您知道但丁這個人嗎?您又知道他把您當作女神一般地崇拜,且將您寫入他的巨著《神曲》之中嗎?」貝雅特麗齊聽見我的問題後,原先溫柔和善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微慍,且略帶一絲不耐煩的口氣答道:「妳所說的事我都知道,但其實我並不高興他這麼做。他以為這是對我展現愛意與敬意的最佳表示,實際上我卻深感困擾;由於他的緣故,使得我在天國中一直受到其他朋友的嘲弄。加上事實上我認為他根本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否則也不會在他流放到另一個城市時,還會愛那裡的一個寡婦……。」貝雅特麗齊忽然停止談話,似乎對她剛才那一番話感到又窘又尷尬,因為她憤怒的樣子與她的仙女形象不符,於是她停頓一下後,又說:「真是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總之我不想在談論那個癡心妄想我的人,而且他也不値得我們談論,希望妳能原諒我方才的失態,也能了解我的心情。」她又恢復了那仙女的模樣,溫柔地對我笑著。我見狀,也對她發出會心地一笑,並說:「沒關係,您也不用在意,我可以了解身邊有著討厭的人卻癡心妄想著自己時的厭惡感受,那的確使人抓狂。」我笑著,心想原來貝雅特麗齊並不喜歡但丁,甚至覺得他煩人,想到自己竟然挖到了這樣的一個八卦時,便覺得很有趣。

  與貝雅特麗齊的談話結束後,我定神看著四周,原來我們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煉獄的驕傲者那層平台,那裡的靈魂個個揹著沉重的石頭行走著,然後被石頭壓得直不起身子來。我見到其中一個頭戴烏紗帽,身穿中國古時的官服,於是我問:「這位是誰呢?怎麼我會對他的服飾如此熟悉呢?」貝雅特麗齊略帶羞澀的表情向我解釋道:「他是你們國家歷史上有名的變法者──王安石。他有理想也受到賞識與重用。在你們國家濟弱不振時,他提出改革的理想,但卻因為國內朝廷的黨爭與他的剛愎自用,使得變法無用他也因而失勢。」我對於再一次的看到「歷史名人」而覺得驚喜,便又再度東張西望,想看看會不會還有認識的人。「現在妳不要再分心看其他東西了,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才是妳的最終目的地。」貝雅特麗齊如是說,於是我便安份的站在百合花上,等待上升到我要去的天國之處。

  為了排遣等待的時間,貝雅特麗齊突然開口唱起歌來,她唱著我聽不懂的歌詞,但由於她的歌聲優美使我陶醉其中,不知不覺便上升到了天國中。「這裡是天國中的火星天,這邊的靈魂都是屬於因信仰而戰亡的靈魂。」貝雅特麗齊對我解釋道。我發覺百合花停止繼續上升,於是我便走了下來,仔細看看四周有著什麼樣的靈魂。忽然我聽見一陣熟悉的旋律,我仔細一聽,這不是最近有許多演藝人員為了對抗這次台灣的疫情,而譜出的音樂──「手牽手」嗎?我往聲音的方向瞧去,見到一群靈魂牽成一個圓圈在唱歌。我走近去看,赫然發現他們全是熟面孔,似乎在電視或報章雜誌上有見過他們,他們不就是這次因抗疫而犧牲生命的醫護人員嗎?我用著顫抖的聲問其中一個靈魂:「你們是因這次的疫情而犧牲自己生命的醫護人員嗎?」那個靈魂循聲轉過頭來,對我微笑說:「是啊!我們現在正在唱個為台灣祈福呢!妳要不要也一起來呢?」我笑著說:「好啊!希望我也能為我的國家盡一份心力。」於是我加入其中一同唱歌,覺得十分快樂。

  音樂完了後,我開始與剛才同我談話的靈魂聊天。她對我說:「我是第一個孕婦護士因感染SARS而犧牲的護士,我叫胡貴芳。在我旁邊的是陳靜秋,她是第一個因抗SARS而不幸去世的醫護人員,還有林重威醫師、林永祥醫師等等。因為我們盡忠職守而因公殉職,這些都是出於我們對本身工作的一種信仰與執著,於是才會來到這一層天中享福。」她的話也一倂將我的疑惑解開,於是我便向她道謝,走回貝雅特麗齊的身邊。貝雅特麗齊對我說:「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而妳現在會非常想睡,等睡醒之後便會回到妳原來的世界。但千萬要記得,妳所記憶的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不要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喔!現在我得去帶下一個人來遊天國了,希望妳能睡得安好。」於是我便睡昏了去,等到我睜開眼睛時,發現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我卻相信這不只是一場夢,而是一個事實。只是當我告訴其他人時,卻沒人願意相信我……。

────── 注釋 ───────

在地獄篇的注釋中,作者便有提到應該會有許多同學請維吉爾和貝雅特麗齊當他們的嚮導,也因而貝雅特麗齊感到心煩。

指作者及其他請維吉爾和貝雅特麗齊當嚮導的同學們。

貝雅特麗齊是仙女,而作者是凡人,具有體重,所以只能笨重的跟著貝雅特麗齊的腳步。

貝雅特麗齊仍為她剛才對作者的失態而感到困窘。

王安石,字介甫,號中山,北宋撫州臨川(今江西省臨川縣)人。生於宋真宗禧五年。十一月十二年,卒於宗元祐元年四月,享年六十六歲。王安石受到父親的影響很深遠,其父王益出任福建省建安的主簿(文書簿籍的主管),因不忍對貧困的百姓催繳稅賦而博得諸多百姓的感激和愛戴;其後任臨江軍判官時,也經常站在庶民的立場,去揭發上司與當地豪族的不正常勾結,其清廉傲骨的精神深植王安石心中,為日後王安石的行事準則和態度。仁宗慶曆二年(1042),王安石考中進士,時年二十二歲。不久他被任命為鄭縣(浙江省寧波)的縣知事,這是他首次任官吏,擔負起行政工作。在他四年的任內,他將平時積存腦海裡的政治理念逐步實行,並有不錯的成效。其一是水利灌溉事業的成功,另一項是嘗試推行其後政爭中最受爭議的青苗法。熙寧二年,二十二歲的神宗不顧眾臣反對,任王安石為參知政事,次年更提拔為宰相,斷然實行新法。王安石後來因在官場與呂惠卿不和,主動提出辭官返鄉。晚年歸隱於江寧府鍾山(今南京市東方的紫金山),於六十六歲那年病卒。

回上層